2008年5月28日 星期三

肴肉日記~我在果貿市場的日子十三(馬源利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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肴肉日記系列三十二(馬源利)



 97/6/23



雨災



前天(週二),早上天空晴朗,到十點時突然一陣巨風吹過,夾帶狂風暴雨侵襲我,天空一片漆黑,市場的東西倒的倒飛得飛,我雙手死命抓住傘怕它飛跑,結果傘敵不過狂風給撕裂了,然後就是傾盆大雨,東西都無法收拾此時向天祈禱,或咒詛也都沒用,,






看著我的物品東飛西跑,更難過的是傘被吹倒時還打傷了一個平日對我照顧有加的王杯杯,看著他頭上紅腫我真好難過,他說他的頭從沒被這樣撞過,聽的我真的很想哭。還好隔天他來告訴我沒事,我想賠他一點錢他都不要,實在讓我自責不已。



心想為何老天總是折磨這些可憐人?我不心疼這些東西,因為梅雨跟南風是料想的到,南風從這裡壽山山系吹進來,沿著市場,另一邊果貿國宅則是受風面形成強烈風切,我正好處在風口,所以每年都得受一個月的多罪,寫這文章,罪還沒結束,而是才開始。

 因為下個月颱風要來了...現在『風神』不也提前報到了嗎?





樂嫂



樂嫂出來了,看到我總是說:小弟幾點了?小弟祝你賣光光喔,有時沒聽見還會特別跑來我跟前,不管我是否在跟客人講話,她會插進來,用很大的聲音再說一次:『祝你賣光光喔』我一定要會回答說:『喔,我會』,她才開心的走。


 



今天她推著老公出來,也是相依為命的一對,希望他子女們不是如樂嫂告狀的情形而能好好孝順他們一點。

 






 

肴肉日記系列三十一(馬源利)



 97/6/22



 火災



為了餐廳批貨,我又來到市場。但這裡卻發生了大火,原因可能是遭小偷,偷兒因為偷不到而放火,造成一些攤販的損失,社會治安敗壞至此,真是可惡,這事情的後續會給大家帶來十分的不便。








在這小地方凡是都錙珠必計,你想用一點水,或寄放一下桌子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,攤商對客人為了生意有時會有些微的人情味,但對同是攤商又沒有利害關係的,尤其是新來的就很無情了,也許是為了生存吧,我在這領教了不少,不過混久了,我也有一點小勢力了喔,因為我會『以夷制夷』,其中之妙不

 足道也,這與我原來的生活經驗是完全不同的,以後有空再談。






(看著大家在清理火場)



風災



火災剛完了風災接著來,近來每天都大風吹,那個風速可以裝一台荷蘭發電的風車,只要撐傘的一定傘破,物倒。

 我給這大風整的七暈八素,前兩天更是可憐。我好像每一年都要可憐一次。



都集中在六七月份,因為這時風大雨大,撐不住傘,只有任他曬,每天都曬到幾乎中暑,真不知這裡為何會這麼苦?



『傳承』這兩個字真的不是嘴巴說的。



我想我這代傳承真的比父親那代還苦,那時家裡生意好,也容易做。現在我卻遇到零售業受最大衝擊又是三十年來物價最高,景氣最差,生意也差的年代,使得我想租店面都無法成功。



老爸常跑來鼓勵我,希望我熬下去,其實他也知道我作的划不來,但為了這個理想的延續,還是只有堅持苦熬,相信有一天會熬到人家肯定。



肴肉日記
大屋(完)




筵席中,伯母突然講到,家族工夫似乎無人傳承了,只剩一個堂弟,在建材行上班,其他則各自發展。眼前的祖厝,在下一代的眼裡,只是一幢樓房,不是專業,看不透箇中技巧變化,無法測量,無法架構,畫不出一張設計圖,結構出現問題,只能去請另一家土水行來處理。然而,我們的上一代,即使遇到時勢無情變化,仍奮力澆灌家族樹,尋求生長的可能;還是慣常的土水工程,才能讓他們緊密相連,每當父親失業賦閒在家,大伯若是尋得臨時工,總會打電話邀父親同去,兄弟倆彷彿回到剛學工夫的樣子,只是不再同住一間屋子了。





筵席主人二姑一臉喜悅,來往忙碌招呼客人,連和我們好好說句話的空檔都沒有。重情分的她,至今仍難接受家族齟齬,得知三叔不一起過年有些難過和氣憤,不願面對不圓滿的事實,甚至連初二回娘家都逃避,因為唯有如此,她才能在心中保有整個家族的完整,那祖厝才能繼續洋溢歡樂氣氛。以血液和手藝灌養的家族樹,此刻正危顫顫搖晃,有時我質疑自己書寫家族的意義,這卻也是我唯一能貼近的方式,儘管仍舊相隔大段距離,我依然寫著。可是,我的文字真能如父親的磚塊一樣,傳遞真實生命?



無法跨越的局限如同翻新的祖厝,改變時間樣貌,取代消逝的那一幢轆轤把。



大屋的客廳掛著大伯結婚的照片,照片裡五兄弟三姊妹還年輕,爺爺奶奶安靜的笑著,他們倚著背後的轆轤把,看著今天這一幢大屋。聽父親說,原本的轆轤把,是由爺爺親自築起的,他帶著工人們,架起一根根竹篙,砌磚,疊瓦,然後帶著妻子小孩,遷住這棟在當時算相當氣派的竹篙屋。照片底下有一段文字,記錄著五兄弟們如何胼手胝足,將老祖厝改建成如今高大雄偉的七樓洋房,末段是一連串祝福語,希望祖先祝福,庇佑大家。



希望祖先祝福,庇佑大家。 吳億偉/聯合報



 

肴肉日記

大屋三



那些辛苦回憶竟築成家族默契。接受同樣的訓練,家傳技術成了一種辨別方式,足以確認彼此。爺爺嘗試緊密家族關係,希望孩子們留在家中就好,但退伍後父親卻一心往外,帶著學成的工夫北上開業,成為一株長在遠方的枝枒。那時老家工程行進度猶趕,爺爺幾次喚我爸回家幫忙不成,真的動怒了,咕噥著要北上,打算將父親的土水工具全數載回祖厝。家人來電告知,父親連夜將所有工具藏運他處。



隔日,爺爺一人坐了四個多小時車到了台北,見父親租賃之處,工程行還有模有樣立起了招牌,白底紅字看來顯眼。沒有一句責備,兩人同去吃了簡單的自助餐,爺爺關心詢問最近的生意如何,鼓勵父親好好做。下午,又獨自搭了四個小時的車,回家。



那或許只是一個來看兒子的理由吧,父親笑著說,當時他想,如果真的被抓回去了,還是要偷跑出來呢。


讀國中時,建築業正旺,曾見五兄弟全數回家做工景象,或許是出外發展不順,或許是為了攢錢,家裡的土水工程總是永恆不變的港口,等待遊子歸鄉;無法獨自進行的工作類型,需要一整個團隊,大家同心齊力建造一幢又一幢的房,似乎是天生賦予的任務。





我想到爺爺,他或許就是期待這樣的畫面,他的血液,他的手藝,還一直活著,但如今兄弟共築的祖厝搖搖欲墜,血脈間衝突,已讓原本歡樂的畫面顯得陰暗。


一年暑假,清早被父親喚醒,要我到工地看看幫忙,我堅持不要,幾次叫喚,依舊不肯,他只好放棄。穿戴工作服的父親離開前在我房裡喃喃的說,只是想告訴我怎麼建房,知道他的工作在忙些什麼。



看著他落寞背影,腳步闌珊,我彷彿看見多年前那時堅持自行創業的父親背影,也是這樣轉身離開家裡,只是原本的意氣風發,如今已被時間沖淡消退。

對於勞動工作,我沒有興趣學習,堂兄弟中,也只有我不曾戴過工程帽,不曾踏進工地。



這塊聯結家族情分的特殊場域,因為我的能力我的喜惡我的性格我的……種種的自我,讓我在此卻與父親的生命經驗失了交集。

肴肉日記


大屋二



銀行寄來的催繳單四散客廳,積了厚厚的灰塵,沒人能清理。債台高築,這幢大屋終究難逃法拍的命運,五叔每每想到此事,總是感傷,從小到大居住的所在,若真被人買走,生命裡的什麼東西也隨之消失了。這幢房子聯繫家族情感,竟也考驗家族關係。





父親一向重視家族聚會,常要我回家。所謂回家,就是回到這幢大屋來,彼此噓寒問暖。但,這能證明什麼呢?看似平靜的大屋早已暗潮洶湧,他毫不理會,定期返家、與家族一同度過重要節慶理所當然,這觀念不容挑戰;一次中秋我堅持不回來,過了幾天,父親怒氣未消,竟特地來電責罵哪有人中秋我不回家,話筒另一頭的我沉默不語,不做辯解,儘管身邊外地朋友,沒一人回家過節。





諸多的理所當然,正如我問他,沒有想過不做土水師父轉行?他驚訝地說怎麼可能,在物資缺乏的年代,一切都是這樣,兒子繼承父親的手藝。當時生存下來不是靠一本本書,而是在手的技藝,父親常驕傲的說,爺爺的建築功夫,許多人想學,在他幼年時,每到夜晚,總有人拜訪,客廳的座位是爺爺與客人,他喜歡躲在走道偷看,話家常後便是拜託口氣,希望他們的孩子能到工地學習。爺爺大多委婉回絕,客氣說著工作不多,可以去問問別的工地啊。





那回絕自然是帶點私心的,爺爺只想傳給自己的小孩,這是家族的獨門功夫。從小,父親常在工地溜達,聽爺爺簡單說明建築流程。

直到十五歲,慢慢摸索的日子終告結束,一天,爺爺口氣平淡,吩咐以後一同早起出門,父親就知道時候到了,必須接起擔子。隔日,天猶昏暗,吃完早餐,他和大伯拿起簡單工具,一步一步,在背後,跟隨爺爺拖長的影子。





第一天正式上工,沒有特別情緒,不緊張也不興奮,彷彿從誕生那刻起,就是等著這一天到來。





在工地,爺爺不茍言笑,開始新技術便會喚兄弟們來看,聽一次,就得牢牢記得,若還是不懂,爺爺便會大聲怒斥,有沒有好好在學啊。有時兄弟上工聊天嘻鬧,他甚至會一腳踹來,要他們安靜。

這個師父,對徒弟嚴厲,重複叮嚀學技術不能偷懶,每一步都要紮實。現今想來父親仍心有餘悸。




 



肴肉日記系列(馬源利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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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篇文章象徵著傳承,也使我想起了肴肉,如不忍苦熬下來,就會跟大屋一樣失傳了...



 大屋



銀行寄來的催繳單四散客廳,積了厚厚的灰塵,沒人能清理。

 債台高築,這幢大屋終究難逃法拍的命運,五叔每每想到此事,總是感傷,從小到大居住的所在,若真被人買走,生命裡的什麼東西也隨之消失了……



二姑娶媳婦時,父親五兄弟聚在一起,伯母、嬸嬸坐於側,連尚未結婚的五叔,也帶了女朋友,飲食之間,彼此話家常,從大夥的衣著談到台灣的農漁業技術,甚至連《斷背山》得獎也能進入話題,四叔維持一貫風趣的言談,不時逗樂整桌人。



都是至親,省得客氣,菜肴一來,筷匙全上,每道菜吃得精光,一桌都是大人,卻連蛋糕、冰淇淋也不剩。



這已是難得看到的畫面。坐下時我才發現,交談中竟未帶有任何尷尬;彷彿回到過去的年節時光,親人回到嘉義老家,一起圍爐,小時候我總是特別期待這一刻,年夜飯時大人會把火鍋搬到神明廳,五兄弟的家眷、小妹團聚圍爐,廳堂不大,擁擠中洋溢濃濃人情味,一年不見的親人,在此時問候近況,小孩子則在興奮的吃完年夜飯後,乖乖守在廳堂,不想漏了哪個長輩的紅包……





那時祖厝還是傳統的磚造轆轤把式建築,老房子在時代的變遷的更顯溫暖,祖先牌位供奉在前,似乎也參與了這一年一度的盛宴。



幾年前,景氣正好,大伯與阿叔的工程承包生意應接不暇,收入頗豐,決定將祖厝改建成大樓房,完工後兄弟不用再與各自的家人同擠一間房,每戶皆可擁有一層樓,寬敞。



大夥善用自己的專業,三叔繪圖、大伯監督施工,一點一點往上築起。改建的過程我沒有印象,只是一年回家團圓,祖厝突然變成一幢七層的豪華大廈,聳立在幾乎是三合院的小村裡,外牆是白漆,邊緣貼有紅磁磚,門邊鏤刻燙了金字的春聯,書寫春夏秋冬的吉祥話。神明廳遷置頂樓,可以俯瞰整座小村。





祖厝的變身彷彿演繹時代的流轉,以往舊廳堂中人聲鼎沸的年節氛圍,似乎也被這陡然擴張的水泥空間稀釋開來,愈來越淡的節慶氣息預示不久之後的蕭條與崩毀。





我其實不喜歡這幢大屋,懷念那破舊的轆轤把。每間房相通,人多時,只能分成男女各一間,大夥擠在通鋪上。黃昏,小孩要去燒柴火煮水,只有一間浴室,當然沒有蓮蓬頭,狹窄,把水注進塑膠桶子,自行混合控溫,長年未乾的水漬,已成永遠不去的霉斑,偶爾有大蜘蛛結網盤據,但我們與牠互不侵犯,這樣過了一年又一年。廚房有大灶,煮大鍋菜常使用,煙囪穿頂通天,像房屋支柱。廁所設在室外,蹲式馬桶;奶奶則在房後放了一個大木盆當尿桶,異味刺鼻,常見小蛆在邊緣蠕動。



盆子盛滿了,拿去澆菜園,父親和他的兄弟姊妹,就這樣被拉拔長大的。



 當然,彼時,所有事情都無法預警。日後大環境衰敗,家族經營的土木工程行生意出現危機,開始無法償還為改建所借的貸款。



這是從來沒發生過,大家慌了,大伯和三叔原本的夥伴關係,起了嫌隙,互相怨懟,最後終於翻臉,同住一個屋簷下,卻執意各自開伙,一家在樓上,一家在樓下。過年時,三叔一家人再也不出現圍爐場合,寧可待在三嬸娘家。人少了,客廳與飯廳卻變大,這大屋讓每個人都擁有更多的空間,只是大到我們無法掌控。


 

肴肉日記系列三十(馬源利)



 97/6/14



青蛙篇八(完結)



現在村子拆了農田也被改建學校,水溝也被填平,這個夢已經失去了,看到這個場景依稀讓我想到那一點一滴,人生真的過的好快喔,糊里糊塗的長大也糊里糊塗的老去但回憶卻是如影歷歷,不管你喜不喜歡決不會缺少哪些個片段。



現在農藥多了使青蛙逐漸減少,願這些暱稱『田雞』的青蛙能生生不息,能再成群的對著上天祈雨或者禮讚。






每當我到別的鄉下,如果是過夜。有時仍會聽到這陣陣咯咯的蛙鳴,就不自主的陷入沈思,覺得我又變回了孩子,而村子裡那金黃色飽熟的稻穗也變的一觸可及,



那一顆顆毛毛刺刺的稻穗似乎就捏在我手裡,拿起來聞著熟悉穀子的米香味,雙手拂過粗粗的甘蔗葉,此時我似乎化身電影神鬼戰士臨死時思緒是漂浮著回到過去回憶的,一切似乎是那麼的遙遠卻又那麼的真實。



希望人類能愛護這美好的環境,因為每一處景緻都給當地的人留下美好的回憶。



我一直停留在那美好的記憶裡,希望我永遠不要長大,願時光永遠停留在村子裡,我期望年老時能如同村裡的老人,拿把扇子,坐在門口,懶洋洋的看著每一個路過的人,因為鮮少有他們不認識的。



隨口一句對他們的問候成了他們每天存在的意義,我也好想每天都坐在門口曬著太陽,聽著收音機,唱著我永遠聽不懂的京戲,我要的是那個氣氛。



我要有足夠的時間來回憶我驚濤駭浪卻又多采多姿的一生,我想我真的離開村子太久了...



村子現在被改為大樓…..但是樓有多高,陰影就有多長。雖然高峰對大地而言是一种景觀,對自己而言卻是一种犧牲。



其實犧牲的不只是一種景觀,文化,美食,犧牲的是一種看不到的未來....






在村子終老就是我人生最後的歸宿,因我來自這裡,我永遠是眷村孩子,理當在此歸根,但村子不見了,永遠不見了..我的青蛙也跟著村子消失了,消失了...



(僅以本文獻給我那提早享福的徐同學,願他得以安息 )




 






肴肉日記系列二十九(馬源利)

97/6/13



青蛙篇七







剝了皮的青蛙還會跳!?因為年幼不明生物結構因此很害怕,媽媽說男孩子有啥好怕的?



這些青蛙我已把肚子挖好了,現在我要去燒水,那時沒有瓦斯爐,燒水是用煤球或電爐,煤球呈圓柱狀,中間有許多小孔,其溫度可持久,適合炊粽子或蒸饅頭。



但速度很慢,有煙,必須在室外使用,不方便,短時間用火是划不來的。



爐子則是由類似陶瓷瓦製成,呈圓形型,中間有兩圈鐵絲那種,下面有兩個左旋或右旋的控溫器,記得是左旋時溫度是小的,用來燉煮,右旋則是大火,來煎炒,轉開後聽到電磁嗡嗡的聲音,就看到鐵絲線圈慢慢發出紅光,溫度逐漸上升,以前看無敵鐵金剛卡通

 後我特喜歡操縱這電爐,把它當作『量子加速器』,整壞了兩台電爐,當然我是用我的屁股埋單的。



不過電爐因為耗電,速度慢,現在已經很少見。



 突然一聲令下:你先把這些剩下五隻剝皮洗乾淨拿來給我,媽說完就離開了,我看著牠們,心中實在很害怕,覺得人們好殘忍。



可是母命難違只好硬著頭皮抓青蛙剝皮,這樣一連處理了幾隻,我試著裝作自己很酷,想像著屠夫應該有的表情,把自己變殘忍,裝作不怕,正當我認為克服了恐懼時,那隻被剁頭,挖腸剝皮的青蛙竟然從我手上跳出來,掉在地上,我以為是我手滑弄掉的,正當我伸手去抓牠要把牠撿起來時,牠竟然再一次從我手

 上跳開,然後牠為了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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